当地土人以鱼为食,把这种小湖称之为‘海子’。土人间通婚以海子为陪嫁,家家都有胡杨小舟。”
初见月顿时欢欣鼓舞,连连拱手道谢说:“多谢先生指教。晚辈得遇先生,三生有幸。”
回去这一路初见月都是喜滋滋的,嘴里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。
曹叡也跟着开心,表情管理系统彻底瘫痪,想板脸怎么也板不起来。
“你到底在傻乐什么?真掉什么东西了?东西还没找着呢,你就先高兴成这样?”
“你不懂~”
初见月乐呵呵地甩着根绳子头说:“有希望就有未来。希望是指路明灯,希望能照亮前程。希望能让人喜悦,希望能让人百倍干劲。”
曹叡笑了说:“你倒是个‘知足心常乐,安贫古达人’。”
初见月大言不惭地说:“嗐!一般一般。‘人骑骏马我骑驴,回头看到推车汉。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’。”
这回连坐在前面赶车的刘放都笑了。
曹叡说:“本来还有件事想告诉你。但看你今天已经这么高兴了,那就留着明天再说吧,好饭不能一顿全吃了。”
“快说!还有啥好事?”
初见月用绳子头抽一下车扶手说:“你别卖关子!好饭不一顿全吃了,留着馊啊?”
曹叡低头瞅着绳子说:“你那是个什么动作?我要不告诉你的话,是不是下鞭子就该抽我身上了?”
初见月怂怂的,一秒王一博附体,“我哪敢打你呀哥哥?”
曹叡身子麻了半边——她叫我哥哥欸!
“到底啥事啊大佬?”
初见月满脸堆笑地讨好说:“现在告诉我呗?否则我今晚就别想睡觉了。”
“就是,”
曹叡的结巴病又犯了:“你不是想学石鼓文来着?
当朝的大祭酒许敏,是前朝大儒许叔重的六世孙,也是当今的金石大家。
昨日我派人送去书信和束脩,已蒙许祭酒允准,后日辰正登门行礼拜师,跟他学习金石铭文。”
“哇?”
初见月张大嘴巴惊叹道:“哪个许叔重?编《说文解字》的那个许慎?”
曹叡忍笑一点头。
“厉害!”
初见月冲他比个大拇指,“你是我见过的,把阶级特权应用在最正经地方上的人。”
曹叡问:“到时候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?”
“那还用问?想是肯定想。但王后把我分派去伺候八斗君,我得先征求八斗君同意才行。”
初见月仔细想想,自己又摇了摇头,“我觉得八斗君够呛能同意。我要是天天上学去了,那不和辞职罢工一个样?
你别管我这头了,你先去跟许先生好好学,学会了回来抽空教我几个,我驴皮煮胶下慢功夫,学会几个算几个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