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水三千,只取你
缃帙心里一个‘咯噔’!
天啊,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?
月婵湲有些生硬地笑着,和依云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,看不明白这二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弈珩面上始终挂着不正经,并不想与她多待一刻,便说,“本殿还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
“臣妇拜送殿下。”
本以为他的作妖到此结束,谁料没走几步,弈珩突然开口,感叹着,“哎呀,这宫里最近,真是有些乌烟瘴气…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月婵湲目送两人走远,眸中一片深意。
“夫人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“看来,那二皇子果真如他们所说,是个言语无度的人。”
“你以为他是无心之语?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?”
“云缃帙?想不到真的是他······”
上次宴会的时候,她虽没有看清,可如今看来,“居然迎得了二皇子的青睐,做了他的内侍,他牺牲还真是大…”
残阳余晖之下,那个纤细的背影在她眼中,渐渐成了一个点,直至再也看不见。
她心中念想万千,最后轻轻吐出几个字,“看来,还是有需要担心的事啊。”
······
转过弯,四下无人处,缃帙一把推开他,杏目圆睁,“你意欲何为啊?”
“意欲何为?我不是在帮你吗?”
奕珩笑了笑,一手掸去衣裳的皱褶。
“帮我?”
缃帙似乎明白了什么,她沉声问道,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她就说,从上次宴会开始她就感觉不对劲了。就算他误解自己是个男人,还偏爱着月婵湲,可他
刚刚的举动,又是帮她抱东西、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,明明就是帮自己,故意气那个女人的!
奕珩也不准备逃避什么,他说,“甭管我知道什么,你敢说看到她有气不能发的样子,心中不解气吗?”
“呵呵,是解气,可如今让她看见了我在你身边做宦官,她指不定都开心出了朵花儿来!”
气死她了,本来准备一辈子不再交集的,偏生这个男人‘雪中送炭’,现在被人家知道她做了个太监,她的神秘感一下都没了!以后还怎么碾压对手!
“谁曾想,本殿这辈子头一回助人为乐,却被当成驴肝肺,真是悲乎哀哉!”
他假惺惺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,然后将东西一骨碌丢到她手里,“自己拿着吧,太伤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