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,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南以窈紧张地躺在床上,身后一团火热,她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带着些微酿人的酒味从男人的鼻息间传来,唇齿被人撬开,南以窈突然浑身一软,任由两股气息交织。
一阵酣畅淋漓的云雨过后,南以窈睁开潋滟着水意的眸子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他们交往两年,结婚一年,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。
南以窈伸手,抚上男人紧皱的眉头。
大概是酒精的作用,不管她怎么弄,厉瀛洲也没有苏醒。
就在南以窈手指下滑,抚摸他峻冷锋利的脸庞时,她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抓住。
苏灵。
厉瀛洲紧闭着眼,无意识地叫出了一个名字。
南以窈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苏灵,他刚回国的青梅竹马。
所以,他今晚喝醉,是为了她,不是因为都接到了奶奶的任务?
南以窈眼中的期待渐渐落下,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,闭上眼转身,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上午,厉瀛洲难得没有去公司。
南以窈从床上坐起来,他还坐在沙发上。
一身西装、身姿挺拔,双腿叠交,翘着二郎腿。
一整个霸道不羁、名利场上的胜利者姿态!
听见动静,厉瀛洲转头看过来,抬起下巴,冷冷地指向桌上放着的药。
吃了它。
什么?南以窈偏头。
一夜没睡,脑子还有点混沌。
避孕药。冷淡的三个字从他薄情的嘴里吐出,格外冰冷。
南以窈身子僵硬,脸上牵强地扯出一丝笑,我们是夫妻,就算没做措施,也不用吃这个药。
是苏灵回来了,你不能怀孕。
厉瀛洲站起来,单手插兜,眼神冷锐,强势到没有丝毫感情。
南以窈看着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和一颗药,手指微微攥紧。
你就这么在乎她吗?
是。
那我呢?我们在一起三年,你有没有在乎过我、喜欢过我一点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