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对晏烁的敬而远之,冉仪和晏皙的清白更是极好自证。
但就算知道一切都是乌,王妃也不准备再把冉仪留在身边,让她去犹玙轩的事,她更是反对的坚决。
就像旁人所言,她那双银灰色眸子太特别了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冉仪那张脸实在招人,放在显眼处极易惹是生非。
王妃左思右想,久久没有想到安置冉仪的法子。
见她苦恼,徐芳道:“王妃何必烦心,一个小婢子而已,去哪儿不是去?冉仪那丫头也不是软柿子,还有谁能委屈了她?”
王妃轻声:“话虽是这么说,我却总有点舍不得。”
“王妃这又说的是什么话,总归都在王府里,您若是想,隔三差五召过来就是。”徐芳开解。
王妃心里这才舒坦点,又同徐芳说起了家宴上的事。
正兴起,就见冉仪从外面走进来,脸上还带着罕见的恼意。
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徐芳责备一声,声音却并不严厉。
冉仪勉强笑道:“厨房那儿耽搁了一会儿。”
徐芳将那碗银耳鸡丝接过,端到王妃面前,又好奇:“怎么了?厨房那群不长眼的调戏你了?”
冉仪眉头皱得老高,像是纠结。
王妃催促:“说啊,这儿就我们三个人。”
冉仪舔了下嘴唇,把自己在厨房遇到的事说了。
等她说完,王妃的脸色早已是糟糕透顶。
冉仪适时道:“王妃,您先前让奴婢给自个儿想个去处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徐芳便颇为错愕的看了过来。
王妃眸中涌起几分艰涩,“你想去迟晖苑?”
冉仪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,脸上却依旧是一无所知的模样,“迟晖苑?”
徐芳道:“迟晖苑便是咱们三爷的住所,三爷身子不好,这些年一直在静养,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。”
若冉仪没经历过先前在厨房发生的事,或许还真信了这些话。
哪有养病的少爷连饭都搞不到一口的?
别是饿出病来的。
王妃清咳两声,打断了徐芳的胡扯,又对冉仪道:“她说的没错,迟晖苑是比别处要偏僻些,你想好了?”
冉仪面露迟疑,显然是在犹豫。
半晌后,她才小心翼翼的发问:“奴婢若是在那儿受委屈了,能来找王妃为奴婢做主吗?”
听到她这句话,先前还屏息静气等她回答的王妃娴雅一笑。
“那是自然,你是我院子里出去的,有谁敢欺辱了你,只管来找我就是。”
主子一发话,先前还以为冉仪要受冷落的下人们便又都热络起来,但因着去的是迟晖苑,那份热络又有些浮于表面。
东雯却急得相当的真情实感。
“谁不知道迟晖苑的奴才都是犯了错被打发去的,王妃这显然是在罚你啊!”
她愧疚不已,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催着你去找二爷,你也不会被人那么误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