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会儿通过从魔契约把小包收进空茫一片的精神空间,一会儿又放它出来,用魔法助它缩小体型,变成各种各样的布带饰品。
最合心意的,还是变成发带,能稍稍装饰下枯黄如草的头发。
江清月摸了下垂在发梢的发带,忽然问:“叛主的使魔能杀吗?”
发带抖啊抖。
银发少年愣了下,说:“在从魔契约之下,使魔不能伤害主人。若有叛主之举,自是随你处置。”
江清月点点头,扯了下发带,像一种无声的威胁。
它想哭不敢哭。
修行之路漫漫,自己大概会受尽摧残。幻化成发带的包袱妖怪无声哽咽。
“月姑娘!月姑娘……”
跑到晴光屋篱笆院门处的荣大爷慌张地喊,满脸急色,都快哭了,但三角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传来。
隔壁打算午休的银发少年穿着薄薄的单衣从屋里走出,“荣大爷?”
“小老板!求求你,救救我孙子,我给你跪下!”
“若跪这事儿我就不管了。”
“……”
荣大爷屈膝的动作滞住,一把老骨头差点闪了腰。
银发少年迈开长腿,笨拙地翻篱笆到了隔壁,他知道这会儿小朋友还在屋里没走。
小包听到了外边的喊声,它没有动作,静静地称职地当一条发带。
直到脚步声临近屋外,它的主人还没有反应,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发带一端点了点它主人的肩膀。
几乎就在它动的那瞬间,江清月的眼神就看了过来。
小包:“……”
这个主人好难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