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回答她的话,陆铮也没有睁开眼看她。
突然,昏迷中的陆铮剧烈咳嗽起来,
血丝溅到她雪白的袖衫格外,分外刺目。
太医大惊,连忙拿着干净的帕子递了过来:“白小姐,您先出去吧,这里交给老臣。”
江知知自知帮不上忙,便忍下眼底的酸,出门去找陆奕问个明白。
“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?”
她想不明白,明明陆铮已经如愿坐上了帝位,本该活得最如意。
可如今,他却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。
陆奕神色复杂对上江知知,沉下声:“江知知,你可曾听过以血还血,以命换命?”
第三十七章
江知知心中一震,错愣看着陆奕: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陆奕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成拳:“皇叔用他的命献祭,给你换魂,如今只剩下月余寿命。”
江知知身子遽然失力,一个站立不稳,她忙伸手抓紧陆奕的手臂。
她怔怔盯着他,试图想找到一丝玩笑的可能。
但,陆奕满脸颓然,同样双目死寂的望着她。
“你若是不信,跟我去观星台,你想知道的所有都在那。”
江知知心中一片混乱,但还是毅然跟着陆奕去往观星台。
观星台,祭台。
江知知到时,看到殿内只燃着一盏灯。
但祭台周围那一圈的蜡烛印迹,一大滩血迹都在告诉着她,这里曾经进行过很重大的仪式。
周围很安静,陆奕带她走到蜡烛中央。
“就是在这里,皇叔用刚咽气的白三小姐,以自己的性命做祭,换来你的新生。”
“从一开始,你着手查江家的案子时,就被上京城万只眼睛盯上了,可皇叔还是秘密派人将你保了下来。”
江知知木然望着脚下蜡烛和血的残迹,声音带了些沙哑:“可他亲口说过不爱我。”
当初,她问出那句时,只等着他承认。
哪怕他只轻轻点头,她也会义无反顾与他奔赴。
可没有,他连定情的玉佩都给了裴子凌!
陆奕闭了闭眼,眼底溢出痛苦:“他不是不爱,他是不能。”
江知知微微一怔,凝眉:“你说什么?”
隐约间,那埋藏了多年的答案好像要揭开原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