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身玄衣,面色苍白,站在云青岚面前,一直凝望着她。
“青岚,别再执迷不悟了,我可以陪在你身边,你现在撤兵,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云青岚一声冷笑,反讽道:“挽回?从我起兵的那一刻开始,就没想到要挽回。”
“更何况,你算什么东西?陪在我身边?你也配?”
“沉墨煜,从你放任季家污蔑我外祖父通敌叛国,全朝讨伐我云家之时,你就该想到有今天!”
沉墨煜语塞,张了张口,却做不出解释。
楼兰最近一直虎视眈眈,那日他亲眼所见云青岚身边跟着个楼兰男子,又听闻云枫勾结外邦,他便当真以为如此。
方才他在暗道内已听到了所有,便知晓了其中缘由,知道云枫和云军是清白的。
云青岚朝他走近,每走一步,眉间的冰han都冷一分:“你娶我三年,却对我不闻不问,你冷眼看我尝尽孤情之苦!”
“你分明在我外祖父面前许诺会照顾我一辈子,可你还是为了季琼羽弃我于不顾!”
“你身为太子,当护云国百姓安危!可你明知道我外祖父忠于北朝,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,却因为一己私见,让云军蒙受冤屈。”
“并非如此!”
沉墨煜低沉开口,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,喉管似被人扼住。
他竟不知这三年来,给云青岚带来了如此伤害。
“那是如何?”云青岚。抽出腰间软剑,刺向沉墨煜,眼中的恨意化成了实质。
“沉墨煜,你薄情寡义,从未信过我,信过云家!”
沉墨煜匆忙提剑阻挡:“和离一事我可以同你解释,可我从未想过害云老将军!”
云青岚嗤笑一声,双眸染上han霜,极其冷酷道:“你以为我还会信你?!”
话落,她举剑厮杀。
沉墨煜连忙抵挡,却不忍还手。
而云青岚,招招击中要害。
百来个回合下来,两人还未分出胜负。
沉墨煜大多是抵御,并没有主动攻击云青岚,一路打下来颇有些狼狈。
终于在云青岚削掉他一缕发丝的时候,他徒手握住了她的剑,并沉声劝:“青岚,回头吧!”
殷红的血从他的手心中流出,漫过剑身,滴在了地上。
云青岚却没有半点波动,还道:“回头?不管是今日攻城还是与你和离,我都不会回头!”
沉墨煜眼中闪过痛色,分明伤的是手,可他的心却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