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永脸色骤变,“陛下!微臣所说乃忠臣之言,何罪之有?”
“你还有脸问朕?好,现在朕就告诉你所犯何罪!”萧天奇气急了,指着他的鼻子道:“你说裴元无才无德,可有证据?你抗旨不尊是否属实?上不尊皇帝,下不恤同僚,满口喷粪!桩桩件件,朕哪样冤枉了你!”
何永被打懵了,“本官乃两朝元老,对朝廷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不曾想陛下昏庸,当众羞辱于老臣,老臣死不足惜!只怕我大周朝要毁在你这等昏君手上!早知如此,绝不立你为帝!”
萧天奇眼神冰冷,“拖出去!”
王简站出来求情,“陛下,何大人功在社稷,不可杀!”
“好个功在社稷!”萧天奇怒极,“那你倒是给朕说说,他对社稷都有什么功劳了?”
王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搭话。
萧天奇冷笑着,“怎么不说了?”
他指了指给他求情的大臣们,“他年轻不知道,朕不怪,你们几个老家伙说说,他对我大周社稷有什么功劳,说!”
萧天奇神情肃穆,目光锐利。
几个老臣对视一眼,也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你们都不说,那朕来说,何中丞自入仕二十余年来,劝先帝废长立幼、劝朕退位让贤、辱骂太后牝鸡司晨!可到了赈灾西南、东江泛滥之际,却又劝先帝大兴土木,搞得民不聊生!这就是你们所说有功于社稷?简直可笑!”
王简
抬头对上萧天奇冷漠的视线,“陛下,您说的就算全都是实情,可何大人年事已高……”
“放肆!一百杖要是嫌少,那就两百杖!”
王简咬牙跪下道:“皇上开恩!”
萧天奇并未理会他的话,大手一挥,何永就被叉了出去,不一会,就传来了阵阵惨叫声。
“苏杨,给朕记下这些求情的人,交满万两白银再放出宫去!”
萧天奇指了指刚才求情的九个大臣,怒道。
什么!万两!九个人就是九万两!
疯了,皇帝疯了!
可是听到门外噼里啪啦的廷杖,那些大臣又吓怕了,纷纷同意交钱。
唯有大理寺卿越明不为所动。
萧天奇眉头一皱,“你的钱呢?”
没想到越明竟转过脸去,“臣家境清贫,没钱!”
萧天奇冷声道:“是否清贫,朕派人一查便知!”
越明眼神一慌,“陛下何意?”
“抄家!”萧天奇冷笑着道,目光寒冽。
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越明,当即瘫软了下去。
退朝之后,萧天奇将裴元单独留下来。
萧天奇:“裴爱卿,叛乱的事,就全指望你了。”
裴元跪在地上,叩首,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他双眼转动,似乎有难言之隐。
萧天奇问:“裴爱卿,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陛下,臣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陛下若想立威,只杀何永一人便可,那些求情的大臣,不过是走走过场,陛下何至于……臣不是质疑圣意,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