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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4 章(第1页)

门也能救她。可周家不肯,我刚科举入仕,也怕影响自己的大好前途,便……”

周延年这些年在朝中名声极好,又写得一笔锦绣文章,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若不是没有野心不涉党争,早就飞黄腾达了。

伸手拉一把说得简单,做起来对任何家族来说都不容易。舞弊案就像是泥点子,沾上一点都想极力摆脱,又何况没沾上的,要从泥点子里拉人。

周家此举虽并不厚道,但为了自保也算是情有可原。

“我家的日子平平顺顺过了十几年,直到四年前,一位同僚非拖着我去杏花楼,我一向注重虚名,但那日实在推诿不过,便跟着去了。在那里瞧见了她……”

周延年眉头紧蹙双手捂脸很是痛苦,“她当年因家族获罪被没入教坊司,当了几年官妓,后来被一个恩客老头赎出做妾。正房夫人本就容不得她,等那老头一死就又把她卖进了青楼。她在教坊司就被灌药了,自然无儿无女没人庇护做主。”

“被卖到杏花楼时,已然上了年纪,她日子不好过,看着比实际年岁还要老上许多,生意自然不好,老鸨对她动辄打骂,人越发瘦的不成样子。”

青楼里的女人吃的本就是青春饭,那些姑娘们要么趁着年轻赶快找个金主把自己赎出去,要么攒上一笔钱赎身养老钱,金盆洗手。

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,少之又少。大多是随着年华消逝,年老色衰,一旦年老又没钱,是挣不到出路的。

“那老鸨见她越来越挣不上钱,已经不想留她了,预备转手把她卖到低贱的窑子里去。”

周延年痛苦地笑了一下,俊朗的容颜几乎扭曲。

“我根本没认出来她,要不是她被人打肿了脸,摔在我面前,手腕上露出了那块红色的胎记……”

第69章时移世易物是人非

“那胎记拇指肚大小,形状像蝴蝶,她生下来就有,因而她家里给她取名金蝶。自小珍珠宝贝似的养着,说是长在锦绣堆里也不为过。她年少时爱娇爱俏,圆润的腕子上,总带着金玉镶珠的镯子,而不是像那样枯柴般的一只手,瘦的吓人。”

“这些年我在官场顺遂,有周家先前的势力和岳父保驾护航,自然没受过什么罪,人人都道我保养得宜,面貌年轻,她自然认出了我。顶着那张一边瘦削,一边肿得老高的脸。”

连站在外头的张回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上一句,真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了。

“我甚至没敢当场认她,为着身边有同僚怕被耻笑,怕毁了我一世英名。她就那样看着我,冲着我笑,顺着嘴角淌血。”

周延年几乎笑出泪来,笑声听着人阵阵发冷。

“后来,我去找她,想把她赎出来,我在京郊买一处房子,想着好好安置她,让她好好过完后半生。可她不肯,她打翻了我带去的,她幼时最爱吃的茯苓糕,情愿到窑子里去。她说……”

周延年有些哽咽,“她说她早已是千人骑,万人骑的贱货了。往后在金玉堆里,还是在窑子里都没什么区别。她还是人的时候我没有拉她,已经是鬼的时候,也不必费心。”

“我让人在京郊的房子里种了她曾经最爱的牡丹花,买了几车她曾经最爱的烟霞色罗绸,请了她曾经最爱吃的那家饭馆的厨娘。都没用,都是没用了。”

“半年后的一个雪天里,她在窑子里染上了梅毒,我闻听了去看她。她的脸已经溃烂了,至死不肯原谅我。因为我说多少对不住,说多少好话,都没法子真能感受她的痛苦。”

周延年眼里透红,脸上一片死气,“所以我去袖云楼卖身,陪那些或老、或丑、或肥的女恩客。这样我就能感同身受一点了。”

周承运哑然,关于金蝶的事情,他一无所知,只以为自己家里一派祥和,父母门当户对,恩爱二十年。

元永舒往半凉的杯子里续上热水,“周大人在袖云楼这几年没有发现他们丝毫不妥,不过你不怕一朝事情败露,祸及家门吗?”

周延年冷笑,“那些女客来嫖男人,本就是没法说出口的。要是被别人捅出来,他日事发我大不了一死。我周某人素有清名,便是这事沸沸扬扬地传出来,也是死无对证,而且还会让人以为我持身清正,却被污蔑以死来证清白,连累不到家族名声。”

元永舒点点头,“好谋算,既然做了如此打算,哪怕有人借此威胁你,你也是不怕的。你什么都算好了,可也不怕承运没了爹吗?”

周延年心口一颤,含混道:“他已经大了,没了爹也能自己闯出一片天来。”

门外周承运鼻腔发酸,强忍着没落下泪来。

“是啊,无非是苦点、难点,事事多防备些,比旁人多吃点苦,受些罪,其实也无碍。”

元永舒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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