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她的腕子,劈手夺了她的匕首。
手上一空,玉珠心都凉透了,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,与其等着受辱,还不如一头撞死!
咬紧牙关扭过头就要往对面墙上撞,谁知刚跑了一步,便被歹人薅住了脖领子。
呜呼哀哉!!!
早知如此,她刚才就该拿匕首捅死自己!
身后头穿一身玄色直襟长袍,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,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拎着她,瞧了半天,竟乐出了声。
那一声笑,让玉珠觉得受到了侮辱,咬牙骂了起来,“无耻恶贼!你有本事杀了我!”
“我没想杀你,是你劈头就砍,想杀我。怎么我倒变成恶贼了?”
“你就是恶贼!你若不绑我,我怎么会砍你!”
玉珠难过的胆颤心惊,那一腔子砍人的热血,在被夺了匕首后迅速消散下去,血都要凉透了。想咬舌自尽,奈何深受幼时家里爱读医书的二叔教导的影响,清楚地记得二叔总说,咬舌自尽是死不了人的,不过白白疼上一场,遂只好作罢。
“不是我将你绑来的。”身后的男人又说。
他声音低沉浑厚、字正腔圆,是跟之前那两个一个粗犷一个尖细的声音不同。
玉珠刚才还是懵的,一时没听出来,现下再听,好像确实不是刚才那两个。
她被薅着后边衣领,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扭过脸去向那人看去。
只见那人身姿挺拔,面容周正,鼻梁似刀刻斧凿般雕出来的,眉毛很浓,虽是络腮胡子遮了半张脸,但气韵并不凶恶,看着不像坏人。
玉珠猛的摇了摇头,把她劈晕了的小和尚看着还不像坏人呢!
那小和尚长得慈眉善目白净面皮,简直像个几十年后能长成得道高僧的模样。
“你是谁?”
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脸上挂着泪痕,头发散乱的丫头问,“那你是谁?”
玉珠愕然,但这人眼神看着很端正,不像个流氓,便说:“我是被绑来的。”
“我是路过的。”
男人见她不挣扎了,就送了拽着她的衣领,自个儿找了张凳子坐了。
“他们为什么绑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