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的跳动,像是心脏要从胸口撞出来一般。
但她还是掐住手心,将这情绪强压下:“放开我。”
可下一瞬,谢云宴竟抓的更紧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缓缓勾起唇角。
“阿沅,你脸红了。”
苏锦沅心一紧,别开脸:“那是因为我觉得耻辱。”
淡漠的语气让谢云宴的笑刹那间僵在了脸上。
僵持了半晌,他骤然松开手起身,再不见半点笑意。
“我也不会让一个背主求荣、忘恩负义的女子,怀上我的孩子!”
话落,谢云宴抬步便往外走。
刚打开门,就与门外的裴容对视上。
“阿宴……”
谢云宴却没理会,擦过他的肩离开了畅易阁。
裴容抿了下唇,还是先冲进屋子去看苏锦沅:“阿沅,你和阿宴怎么了?”
苏锦沅坐在床榻上,头发有些凌乱,衣衫也不少褶皱。
她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摇头:“没有,只是说了两句话,让他更恨我了而已。”
裴容沉重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两人,怎么就非要如此相处呢?”
“他如今……对我当真没半分感情了吧。”苏锦沅扯了扯唇角。
“我可不这样觉得。”裴容缓缓道,“你可还记得忘事那段时日,你曾吃过一份桂花糕?”
苏锦沅不解地抬起眸。
“那是阿宴亲手做给你的。”
第二十六章
长乐宫。
苏锦沅坐在院子里,失神地望着四方的天。
裴容说的那句话始终在她的耳边萦绕。
“那盘桂花糕,是阿宴亲手给你做的。”
为何呢?
因她那时患病,觉得她可怜?
苏锦沅垂下眼眸,无声地舒出一口气。
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,最重要的还是得确认秦皎到底是不是谢山的心腹之一“月”。
那日裴容在苏锦沅手心写下的那个字,是“岐”。
整个北清,只有一处名为岐山镇的地方,刺客死前为何留下这个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