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已经谢过一次,那第二次又是为什么?”
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林知意看着段之桁微微弯起的唇角,小小惊艳一把,老实道:“也是谢谢你给我买糖果。”
像个要到糖后执拗的小朋友,非常坚持某些东西。
车子缓缓启动,非常平稳。
段之桁道:“不客气,这谢谢我收下了。”
车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,也许是刚才他们的谈话很轻松,林知意没忍住倾述。
“我身边的人都不晕车,只有我自己晕,他们无法理解这种感受。”林知意靠着座椅,有点恹恹的:“那是一种生不如死、比破开脑袋还要痛苦的难受。”
因为无法感同身受,有时候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,觉得你在小题大做,没必要这样,而那个时候林知意是委屈的,生理、心理都在难受。
“如果可以选择,谁会愿意呢?”
车子里最后落下林知意自嘲的声音。
“是么,我倒是觉得你很厉害。”
段之桁优雅的声音响起,低沉缓慢,仿佛含着无限包容,“既然你承受过很多次比破开脑袋还要痛苦的折磨,说明你意志坚定。如此,即使未来会有数不清的挫折,于你而言,相信也能迎刃而解,战无不胜。”
怎么越说戴高帽子?
林知意瞪大眼睛看他,心脏扑通扑通直跳,仿佛要跳出嗓子,最后憋出一句:“我、我也是能考上B大的人,晕车和那些什么的是两码事,休想套路我——”做一个勤奋刻苦还不停掉头发的学霸!
后面那句话她没说,学渣在学神面前也是要面子的。
“被发现了。”段之桁状似懊恼:“早知道委婉一点了。”
“哼哼。”林知意故意指责他:“你真坏,难怪能和姜沉做朋友。”
段之桁叹气,“姜沉误我。”
叹息着,唇角却轻微勾起。
初秋的夕阳正悄悄落下,幽幽晚霞的最后一道光洒在段之桁脸上,强大又美好。
林知意后知后觉,扭头看向窗外,脸蛋悄悄发热。
群里说接触过段之桁的人都对他评价很好,她现在信了。
有谁会那么细心地关心一个关系陌生的人呢?
又有谁会愿意在你心情低落的时候岔开话题逗你笑呢?
他们明明不是那么熟悉的关系。
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都如此,可又为什么对感情这么随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