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缓过来的时候,楚重阳才发现自己把陈深的手抓破了血。
嗓子里像是含冰。
刺骨得寒冷。
“抱歉我给你去拿创口贴。”
楚重阳松开陈深的手试图站起身。
站到一半腿发软,脸往下砸。
陈深一个伸手,楚重阳的脸正好砸在陈深的胳膊上。
缺氧。
“别动。”
陈深皱起眉。
“我没事”
楚重阳率先出口,声音喑哑。
“那什么能不能扶我去窗户那儿坐着,我没力气了。”
陈深看向楚重阳身后的影子,丝线错乱地织成网。
如同茧一样把影子包裹得严丝合缝。
丝线的尾端不断晃动,像是游曳在不断晃动的深水,不断地牵引着什么暗处的力量。
陈深架起楚重阳,眼神暗沉。
楚重阳被扶到回廊的窗前,人一坐下,头无力地埋在胳膊里。
窗外的草木味稍微让她清醒过来。
靠。
脖子还疼着,楚重阳抬起眼看向窗外,视线避开竹架上攀爬着的野葡萄藤。
她现在一看见长的东西就感觉脖子疼。
喘不过气。
被长绳卡住的窒息。
到底为什么会这样。
楚重阳面无表情地看向院子里还没有完成的画。
黄焖鸡米饭有毒?
青霉素药膏有问题?
楚重阳回想疼痛发作的前一秒,没有任何预兆。
她就拿着个药膏下楼,招谁惹谁了。
以前林眉在身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。
难道是因为漫画?
楚重阳想到这个可能性后立马眯起眼睛。
这要真是漫画作者捣的鬼,她就算爬着也要撕开漫画爬到作者家里去。
不管是人是鬼还是什么波旬,也让那东西感受下生命的美妙。
院子里的游泳池换水声没有间断,楚重阳摸着自己的脖子,试图让冰冷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