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韵!”
傅韵刚一出门就听见房间内唐满的惊叫声。
傅韵转身推门进去,就见傅诚庭跪在地上,唐满无措的看过来。
“爸,你吓着她了。”傅韵与姜蕴阑把人拉起来。
唐满后脊受伤,不能动,傅韵小心翼翼的给她垫了个垫子,好让她能半坐起来。
傅诚庭看了傅韵一眼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“我有话要跟她说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傅韵疑惑的看着傅诚庭,“爸,有什么不能当着我和妈的面说?还有您刚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傅诚庭语气微重。
“韵儿,来,你爸真的有事要跟小满说,我们先离开。”姜蕴阑拉过傅韵。
傅韵不放心的看着唐满,开口道,“爸,你再吓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阿韵。”唐满打断傅韵的话,“我饿了,想吃口重一点的,你帮我点一份好不好?”
傅韵看了傅诚庭一眼,见他面色愧疚自责,恢复了冷静,“好,我去点餐,你稍微等等。”
门被关好。
房间中连空气都凝滞住。
唐满很不自在,刚刚那一跪让她脑子很乱,但满肚子疑问没持续多久她便理出思绪,“您。。。。。。认识我?”
而后顿了顿,语气比上一个问题更加笃定,继续问道,“您认识我父亲?”
傅诚庭点头,“你奶奶还好吗?”
他有些不敢问下去,唐满极其家人的资料被保护的很好,绕是他,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直到这个人出现,就算见到唐满的履历,也几乎没办法与阮清晖联系起来。
“奶奶已经去世了。”唐满别开眼。
肺癌晚期,她拼命赚钱都没能将奶奶从死神手中抢回来。
奶奶去世那年,夏繁星状态也很不好,若不是她看的紧,夏繁星也跟着去了。
那时候经济压力,心理压力都很大,但从不觉得累,现在想想突然觉得满身疲累。
“对不起。”傅诚庭声音放轻,“清晖。。。。。。你父亲。。。。。。”
唐满睫毛轻颤,已经有多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。
阮清晖。
她的父亲连名字都没能留在功勋上。
现在为止能记得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。
“傅先生,我爸的遗骸埋在哪里您知道吗?”唐满声音嘶哑,这些年她不敢去想,从不敢触碰压在心底的痛,每每噩梦醒来,她自虐般放纵自己,为的就是不记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