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书一边禀报一边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。
“我不能背个坏名声,这种腌臜事得找个人来做。”
比起来,她的浩哥儿才是真正可怜的孩子。
她们也不知道诸哥儿为什么会说这话?
柳若荷气得胸口直疼,劝儿子又劝不住,更怕他气岔过去,小命顿时玩完。
顾德音看着他一直没有松开的小拳头,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。
她无法喜欢这个孩子,一看到他,就会想到上辈子夭折的孩子。
花书接过信,点了点头。
然后让侍女备好文房四宝,她当场写了封回信交给花书。
“二奶奶,这是顾老爷让李掌柜转交的信。”
听到这消息,她喝茶的动作一顿。
柳若荷眯了眯眼,“你说二奶奶来过?”
花朝看主子笑得渗人,顿时不敢再言语了。
她还来不及发怒,就听到儿子朝她叫嚣道,“你不是我娘,你滚,你滚——”
但老爹又表示,李掌柜是他的亲信,她可以放心用。
“那你可要乖乖吃药哦。”
“二奶奶,之前没凭没据的,不好指证太太是始作俑者,现在好了,这下子看太太还如何狡辩?”
可这样还不行。
轻轻地用茶盖拨了拨上面的茶渣,她慢慢地啜饮着甘甜的茶水。
被儿子这样质问,柳若荷先是一愣,这话从何说起?
哪知刚掀帘进去,就被儿子用枕头砸了个准。
他越说越气,小手抓到什么东西都往母亲身上砸。
“那他的家人呢?”
毕竟挂念儿子的病情,连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,她就先去看望儿子。
奶嬷嬷点了点头,为了自保,她不管不顾地将事情加油添醋地说了出来。
转头看向顾德音,她又继续说道。
顾德音扶着门框,回头看向满眼含着期待的孩子。
遂,她只能先退出儿子的屋子,再好好收拾碎嘴的下人。
她的凌哥儿还来不及长大,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。
她自幼丧母,早已不记得母亲在时是怎样的了,但她记得自己的亲爹在时,她是一直被呵护被保护的那个。
好你一个顾德音!
果然,她的异常举动,身为老爹心腹的李掌柜,还是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禀报给还在外行商的老爹知道。